《香港故事》之「我要來港」

【明報專訊】居港權事件歷經十個寒暑，仍未解決，失意回鄉者不計其數，當中以港人內地所生的成年子女為主。他們大多正值壯年，為免耽誤個人發展，早已放棄香港夢，唯獨余小青，一名年近40歲的福建女子，堅持為理想打拼，與一眾公公婆婆並肩抗爭，嘗盡甘苦。

小青自小與雙親分隔兩地，父親早於1978年來港工作，其後母親以夫妻團聚為由跟長子來港，留下16歲的女兒。1998年，在深圳打工的小青恰巧看見香港電視新聞，得知終審法院「一二九判決」，於是立即辦證來港碰碰運氣，結果遭遇人大釋法，抗爭長跑自此開始。

首遭遣返內地 鑽研本地法律

先是歷時3年半的訴訟，敗訴後，小青被遣返內地，繼而大病一場，獨自在家鄉調理身體，閒時鑽研香港法律，讀過由香港大學3名教授合著的《居港權引發的憲法爭議》，嘗試跳出個人權益的考慮，宏觀地了解居港權事件的深遠影響。後來，小青見父母年事已高，百病纏身，已婚兄長又難以分身照顧他們，便決定再來港，開始兩地奔波的生活。每3個月，小青就要長途跋涉乘坐約10小時車回鄉辦理雙程證續期。起初，她會趁這段時間找些收銀員等臨時工掙生活費，以支付留港的開支和旅費。可是，父母身體愈差，使她不得不匆匆往返，減少他們獨留香港的時間。

除照顧雙親外，小青亦積極參與居權運動，與甘浩望神父（人稱甘仔）及其他家長組織集會遊行，包括每周一次的例行集會和「一二九」、「六二六」紀念晚會，並在居港權大學內學習英文和電腦，充實自己。多年來小青認識不少香港朋友，經常出入學聯社會運動資源中心，閱讀有關民主政制及社運的書，有些更是在內地找不到的。小青特別喜歡香港那自由表達的空間，在內地長大的她很明白，這份權利並非理所當然。

當小青享受著這份自由空氣的同時，也不知不覺漸漸步入中年，臉上添了不少歲月痕迹。親友均為她的婚姻操心，勸她早日回鄉找個伴；亦曾有朋友建議跟她假結婚來港，好讓她終止這種無了期的等待。可是小青絕不苟同，她認為婚姻是神聖的，寧保持獨身，不用給人家說她靠男人來港。可是，小青的父親於08年因癌症去世，看不到女兒的香港身分證，亦喝不到女兒的喜酒，現只剩下妻子與小青相依為命。

《香港故事》

香港電台電視節目《香港故事》之「我要來港」，下周一（14日）晚上7時在亞視本港台播出，港台網上廣播站（http://tv.rthk.org.hk）視像直播及提供重溫。

撰文 黃雪莉

藏匿香港最久、在黑市偷生了足足28年的老人蛇，早前瑟縮在社會最底層的巢穴內，撫摸多年打黑工累積的傷病，追憶棄他而去的妻女，盤算著「沒有身分」的風燭殘年。絕望惶惑之際，電話突然響起﹕「你是不是黃譚永？我們是入境處，通知你來領身分證。」黃譚永終於因人道理由獲准留港定居，領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身分證。

膽小的老蛇做回有尊嚴的人，老人家感嘆會珍惜香港這片自由的土地，「只有這裏才有這麼多人夠膽為弱勢抗爭，我終於不用在黑暗中生活了！」

現年70歲的黃譚永，年輕時在內地靠攏文革造反派，但因1958年曾領港英出入境證件來港工作，被人視為「黑材料」批鬥。1981年，他妻離子散，孤身偷渡來港，狡猾的蛇頭抵埗後才說「抵壘政策」已撤銷，黃伯唯有用假身分證留港打工20多年。2008年，他捱得一身病痛暈倒入院，這條可能是香港史上匿藏最久的人蛇身分敗露，被捕判監23月，在獄中認識了另一屈港28年的人蛇黃先志。

入境處人道理由發證

去年出獄後，議員和社區組織協會為孤伶伶的黃譚永向保安局爭取以人道理由留港定居，去年10月，本報亦曾報道黃伯的故事。今年2月，黃伯去入境處，職員卻說：「我們在廣州派出所找到你的戶籍，你要回去！」老人家絕望，「我離開大陸那麽久，舉目無親，回去跟送死沒分別。」輾轉等到上月，事情突然出現轉機，黃伯終於獲批做香港人。

何秀蘭 蔡耀昌襄助 工聯會 送支票

黃伯說﹕「坐牢時，個個都睇死我會被遣返，我自己也覺得最多只有四成機會。那天我卧在房間裏，電視都是雪花，我想，腳痛怎辦？遣返怎辦？找不到女兒怎辦？突然接到入境處電話說可以辦居留，我呆了，真的嗎？就像發夢一樣，神魂顛倒。」

黃伯說，多得立法會 議員何秀蘭及其助理Michael，還有社區組織協會的王智源和蔡耀昌為他抗爭，也感受到一批香港人權鬥士的努力，以及言論自由的寶貴。「他們搞抗爭的，隨時被人抬，是有風險的。曾蔭權落區，在香港被人噓到不得了，世界少有。我體驗到，香港有人為我爭取，而且真的可以成功，大陸就不可能。」除了民主派組織，左派的工聯會中人也曾私下向他伸出援手，「他們一個韓小姐給我支票，寫了封信，鼓勵我，要我照顧好身體，說上天會照顧你的」。經歷過內地多次政治悲劇的黃伯說：「政治這兩個字很複雜，開明的中國是未來的人心所向，世界上的人應該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有權重新開始。」

黃譚永說，不想吃綜援，打算領身分證後就打工，但幾年牢獄和顛簸生活，已是一身病痛，關節炎令他十指不能揑成拳頭，雙腳也腫得像「拗柴」，「晚上腳好痛，抬不起來，好驚。我很悲觀。」上周五，他又要留院治療。

黃伯仍住在元朗唐樓套房，「兩個鄰居都欠租，昨晚包租婆報警，警察來拍我的門。還有一個也沒交，聽說是癌症，不知道第幾期。」黃伯來港後認識的未婚妻8年前發現枕邊人竟是人蛇，帶著當年3歲的女兒棄他而去，黃伯一直孤伶伶生活在窮苦草根的集中地。

盼再見女兒 「我死也眼閉」

走在陽光燦爛的街頭，「現在我不用再在黑暗之中生活，走路也不用低下頭了」。最近，同情黃伯的市民、甚至以前親手抓他坐牢的警察，都紛紛在電話中向他道賀，但他最思念的女兒卻音信全無。「我只知她們住在蝴蝶村，我去找，才發現蝴蝶村那麼大，她到底住在哪裏？我求社署幫手找女兒，但署方說私隱問題，不能說住址。」談著，老人家電話響起，鈴聲是一把可愛女孩聲音﹕「爸爸聽電話喇！爸爸聽電話喇！」

黃伯說﹕「女兒已經11、12歲，該讀中學了，有思想，我不是想拿回女兒，只是見一面就好，讓她知道有個爸爸，還沒死。我想跟她說，爸爸年紀已經很大了，有生之年很想見你，你不是單親，你可以跟同學說你有爸爸。我死也眼閉。」黃伯與女兒離別時，女孩嘴裏叫著「爸爸！爸爸！」，「我送她上車，女兒離開時還在哭，皮膚很白，很可愛……」

明報記者 覃純健


黃譚永獲發身分證後，滿臉笑容在元朗街頭輕鬆拍照，感嘆「以後不用再生活在黑暗之中，走路可以抬起頭來」。（何家達攝）

一名臨盆在即年僅 15歲未成年內地少女，昨午與家人前往深水埗寶血醫院辦理入院手續分娩，院方發現女事主仍未成年通知警方，警員調查後，相信事主在內地偷嚐禁果珠胎暗結，家人為免觸犯當地法律及會追究經手人，安排事主來港分娩。由於案件在內地發生，列境外罪案處理。

醫院職員發現報警
來港分娩 15歲內地少女，未婚，早前與家人由內地來港。消息稱，昨中午 12時許，腹大便便的女事主由家人陪同往深水埗寶血醫院婦產科登記入院等候分娩，但醫院職員在為女事主登記時，發現這名內地孕婦仍未成年，恐有別情，於是報警。

警員接報到醫院調查，向事主及其家人查問，相信女事主是在內地與人發生性行為後懷孕，而在內地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行為屬犯法，經手人會被追究法律責任，懷疑事主家人為免張揚事件，安排她來港分娩，孩子更可領取香港出生證。

人大釋法推翻終審法院就港人內地出生子女享有居港權的決定，已經過了 11年，大批爭取子女居港權的人士仍未放棄，昨舉行集會遊行，要求港府盡快交代，何時跟隨澳門政府的新政策，賦予他們內地子女有條件地定居香港的權利。一直協助他們的甘浩望神父即場剃頭，以示對人大釋法「無法無天」的不滿，並揚言下月中若當局仍未公開交代，勢將抗議行動升級，以絕食等非暴力方法，迫使港府作出合理交代。

多個爭取子女居港權的團體合共約 200人，昨午由中環遮打花園，冒雨遊行至禮賓府及政府總部，高呼「還我基本人權、還我家庭團聚」。居港權家長協會發言人林道成說，澳門去年 11月宣佈，只要親生父或母在 2001年 11月 1日前取得澳門身份證，而取證時未滿 14歲的子女，即有資格以超齡子女身份申請單程證，當時港府表明措施大致適用於香港，意味他們多年來的期盼得以實現。


多個爭取子女居港權的團體，昨晚在遮打花園舉行燭光集會。　黃冠華攝

希望港府跟隨澳門政策
不過，林道成說：「我哋同保安局官員傾過，佢哋話今年上半年會有公佈，但家仍然冇消息。」遊行人士分別遞交請願信予特首曾蔭權及保安局長李少光，要求盡快交代詳情，之後在遮打花園舉行燭光集會。

甘浩望一如以往，在晚會上即場剃頭。他表示，眾人希望港府跟隨澳門政府的政策之餘，應不設內地子女的年齡限制，「咁先可以令所有家庭一次過團聚，估計最多都係 20萬人。」

立法會議員李卓人表示，今年 3月開始，一直與保安局官員開會，對方明言一定會跟隨澳門政府的政策，但對取消年齡限制並不樂觀，「澳門大約只有 6,000人合資格落嚟，但香港多好多人，保安局話要再同上面傾」。他希望當局不要再拖延，早點解決事件。

99年 1月 29日，終審法院裁定所有港人內地子女擁有居港權，港府聲稱根據判決，將有 167萬人湧港，其後向全國人大常委會申請解釋《基本法》，最終人大常委會推翻終院的判決，令該批人士失去居港權。


甘浩望神父在燭光集會上剃頭，以示對當年人大釋法「無法無天」的不滿。

約二百名爭取居港權人士昨日發起遊行，不滿十一年前人大釋法令港人內地子女無法擁有居港權，令他們無法與家人團聚，批評港府剝削基本人權。團體稱保安局曾表示會就事件向內地反映，並承諾本月底前作出交代，但至今音訊全無，若當局在七月中仍未有答覆，他們不排除將行動升級，包括以絕食或更激烈手段抗爭。


約二百人遊行至禮賓府及政府總部，向當局爭取居港權。

曾承諾月底前交代

爭取子女居港權家長協會等團體昨日冒雨遊行至禮賓府及政府總部，高叫口號及以鑼鼓抗議，晚上於遮打花園舉行燭光晚會。

居留權委員會發言人甘浩望神父稱去年澳門放寬措施，令澳人內地子女可申請單程證到澳門定居，保安局年初曾承諾向內地反映，或能效法澳門做法，但至今未獲答覆。他問道：「點解澳門人可以，我哋唔得？如果七月中仍未有答案，我哋唔排除以絕食抗爭。」若團聚措施獲放寬，預計有廿萬人受惠。


鄺如限及孫女均希望政府放寬措施讓家人來港團聚。 （高嘉業攝）

六十一歲的鄺如限帶着七歲孫女參與遊行，她的子女均在內地，人大釋法後無法取得居港權，她因丈夫患重病，需獨力照顧孫女，「我年紀太大，照顧個孫好辛苦，佢又好掛住父母，希望政府可以盡快放寬措施畀我哋一家團聚。」

保安局回應指，根據《基本法》內地居民進入本港需辦理批准手續，單、雙程證制度的實施屬中央政府職權範圍，政府與內地當局一直就有關制度的運作交換意見和溝通。

內地夫婦每年在港產子平均逾3萬個，嬰兒自動擁有港人身分，統計處調查顯示，這類兒童中，一半在21歲前來港，長遠有助紓緩人口老化問題，但短期會對香港福利教育帶來壓力。有團體指該類留港兒童，部分有經濟問題，申領綜援個案便在上年度回升至68宗，按年升幅約19.2％。有專家預計有關綜援個案會繼續上升，呼籲政府全面檢討人口政策。 明報記者 梁偉健 張岳弢

統計處推算，未來數年內地女性在港每年產子4萬至5萬人，其中父親為港人者佔約6500名（簡稱第一類嬰兒），其餘約3萬名嬰兒的父母均非港人（第二類嬰兒）。

多在適學年齡返港
統計處在07年及09年先後3次向內地產婦做調查，發現52％第一類嬰兒會在出生後立即留港居住，其餘48％會在未滿1歲前離港，但當中84％會在21歲前返港。至於父母均非港人的港嬰（第二類），只有5％會立即留港，其餘95％會在1歲前離港，但五成會在21歲前返港。換言之，即92％及52％第一及第二類嬰會在21歲前留居在港，且多在適學年齡返港，這長遠有助紓緩本港人口老化。

不過，協助新來港人士的同根社主席楊媚指出，近年收到持雙程證來港父母帶嬰兒來港求助的個案有所上升，以往每月只有1至2宗，現時每月約有8至10宗，他們主要查問如何申請綜援或申請公屋。

楊媚說，這類獨自在港生活兒童雖有港人身分，但獲得支援不足，以往他們可獨自申請綜援，由家人留港照顧，但社署在08年修例，規定未滿18歲兒童需與監護人一同申請。有關綜援的申請在07/08年度有116宗，08/09年度急跌至57宗，但上年度回升至68宗，升幅19.2％，香港大學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講座教授周永新預計個案會繼續上升。

助紓人口老化 影響教育社福
周永新指出，逾90％內地父母會帶兒童回內地照顧，他們只想為子女多取一個港人身分，留港兒童則可能是家長為逃避「超生」處罰，家境亦未必富裕。

他續稱，內地孕婦在港產子每年逾3萬個，可預計他們為香港帶來新動力，同時亦會對香港教育、房屋及社會福利帶來影響，但未見政府在這方面有所評估或政策，例如會否預留學額予這類兒童、其家人可否申請公屋等，他呼籲政府全面檢討人口政策 。

內地夫婦在港生子，嬰兒雖自動享有居港權，卻不能直接領取綜援，必須要有一名已領取綜援的監護人才有資格申請。協助這批家庭的新家園協會認為有關綜援申請限制不合理，要求社署放寬，若爭取不果或提出司法覆核。勞福局回應表示，申領綜援以家庭為單位，不會批核18歲以下居民的獨立申請，而截至8月，領取綜援但父母非港人的兒童共有314人。

2001年終審法院指出，在港出生、父母為內地人的嬰兒自動享有永久居留權，而這亦吸引內地孕婦為一紙出世紙而來港產子。截至去年，內地孕婦在港生育的嬰孩人數近3萬人，佔整體出生人口36%，今年上半年就有14,567人。

由全國政協委員、世茂集團董事局主席許榮茂，以及恒基地產副主席李家傑牽頭成立的新家園協會，主力幫助新來港家庭。協會執行幹事范國輝表示，目前的綜援政策欠缺彈性，要求兒童找到領取綜援的監護人才合資格申請，令他們陷於赤貧。

原居於廣東省河源的曾春梅，丈夫在河源做電工，每月收入1200元人民幣，她為讓子女在港受教育，連續在港生下一女一子，然後交由外婆照顧，並以雙程證方式來港短暫居留，春梅連同父母、弟弟、6歲半大女、4歲半小兒子及2歲半侄女，一家七口住在春梅父母約200呎天水圍公屋內，平日靠母親做地盤散工幫補家計。春梅說：「沒想過來到香港是這樣苦！」她的小兒子有心漏病、左眼弱視、左耳有腫瘤，弟媳臨終前又託孤患心臟病侄女，她期望政府在施政報告中放寬申領綜援要求。

勞福局﹕申綜援家庭為單位

勞福局回應表示，在本港出生、父母非港人的兒童，雖然有居留權，但長時間缺乏父母照顧是不理想的安排，所以不會批核未滿18歲人士的獨立申請綜援，只要其監護人領取綜援，就能以一個家庭為單位提供綜援，當局表示，同類綜援個案由07年批出178宗，增至現時314個父母非港人兒童領取綜援。

明報記者 彭美芳

政府為在港出生、父母沒有居留權的香港永久居民兒童提供綜援。勞福局表示，2006年開始蒐集這批兒童領取綜援的數字，07年底有178宗，當時每宗個案可領取每月1330至1665元，並有1000元在學津貼，佔15歲以下綜援學童約0.2%，至2010年8月，有關個案升至314宗，佔現時15歲以下領取綜援兒童的約0.36%。

本港生仔潮持續至明年兔年。有公立醫院的非本地孕婦產子已預約至明年 4月，有私家醫院的產子預約則至明年 7月。有醫生表示，預料今年全港最少有 8.2萬名嬰兒出生，明年出生嬰兒更會超越今年。近期內地孕婦懷孕 6至 7周，「一知道有咗」即預約本港醫院產子，令床位逼爆。

醫院管理局資料顯示，廣華醫院的非本地孕婦產子預約至明年 4月已爆滿，瑪嘉烈及伊利沙伯醫院的預約直至明年 2月。私家醫院方面，仁安醫院已預約至明年 4月，只剩餘小量床位供本地孕婦。荃灣港安醫院至明年 5月，香港港安醫院則至明年 7月。

婦產科專科醫生靳嘉仁表示，浸會醫院預約至明年 5月，法國至明年 6月。過去半年內地中介公司開始安排懷孕 6至 7周的孕婦預約本港醫院產子，「即係一有咗就預約」，令本港孕婦預約私院產子有困難。「本地孕婦知道有咗，仲考慮多一至兩個星期先預約，比起人哋就遲咗」。他建議本地孕婦得悉懷孕後，若想在私院產子便要立即預約。

出生人數勝舊年
統計處資料顯示，近年父母非港人的在港出生嬰兒越來越多，由 06年的 16,044增至 09年的 29,766，增幅約 85%。仁安醫院婦產科部門主管余啟文表示，該院今年產子人數創新高，有逾 6,000名嬰兒出生，當中 40%的母親是內地人；其中超過一半的父母均是內地人，不少人來自北京、上海及南京等大城市，他們不需使用本港福利，只希望子女獲得特區護照，方便日後出國。

09年本港有 82,095名嬰兒出生，余啟文表示，預料今年出生人數超越去年，明年全港產子數目會再增加，但因產科床位有限，故增幅不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