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載 灣仔警署周五落更 年底交還政府 活化變酒店

【明報專訊】屹立灣仔78年的灣仔警署，經歷日軍侵佔、香港回歸、韓農來港抗議世貿等歷史大事，原本臨海而建的灣仔警署，亦見證著數十年來維港的變遷。它將於下周一（22日）完成其歷史任務，本身屬二級歷史建築物的灣仔警署將被活化成為酒店。
明報記者 黃靜雅

二戰曾遭日寇摧毁

灣仔警署建於1932年，又名「二號差館」，1941年曾遭侵華日軍炮火摧殘，需要大規模修建。灣仔分區指揮官黃冠豪警司指首座灣仔警署位於灣仔道及莊士敦道交界，其後才遷往現址的告士打道123號，當時「一出就係海皮」。黃冠豪指，由於警署殘舊及改建空間不大，全警署約700多人由上月開始搬往軍器廠街的警察總部，軍裝、偵緝、重案組已搬往新辦公室，報案室將於本周五（19日）上午7時停止運作，警民關係主任將留守至22日最後遷離。

黃冠豪表示不論對外或對內均有發放警署喬遷一事，如在警方網頁、期刊、區議會、地區委員會，亦有張貼公告。警署騰空後，將交由保安公司看管，直至年底交還政府。

警長：守灣仔警署實現小時夢想

警署關閉在即，在灣仔警署工作約9年的灣仔分區巡邏小隊警署警長嚴敏彪稱「當然不捨，（在這裏工作）係細個時的夢想」，他笑言當年警署臨近海傍，曾在臨海的爛地踢波。他憶述當日首次踏足灣仔警署工作，覺得「真係有機會係度做口野」。服務警隊35年的嚴敏彪說﹕「差唔多守過晒警署，8號、7號（差館）……」他認為警署空間大且有特色，例如由地下至四樓均有柱子、有煙囪等，而灣仔警署位處在現代城市中，他形容「入面行出嚟係另一個世界」。

天台升旗「輕身」警員爬高台

嚴敏彪說，當年升旗要在警署天台，再爬上一個約12呎高的高台，故要派「輕身」及年輕警員負責升旗。談及難忘事，嚴敏彪稱當年曾參與江澤民、朱鎔基訪港的大型慶典，以及韓農來港的示威，他指當時負責在高點監視，監察人數及其所持武器，然後再通知指揮中心協調，「（作為）參與一分子好開心」。不過他擔心將來普通市民不能參觀警署，「應讓下一代知道上一代的生活方式」。

在灣仔警署工作28個年頭的陳秀芳，擔任過9任指揮官的秘書。陳秀芳自小在灣仔區長大，常常經過灣仔警署，當年甫進警署工作的感覺是「卒之有機會嚟到，但真係好舊」，她憶述當年地板全是木地板，「行路咯咯聲」，而樓梯亦不是四通八達，往往要先到地下才能再上其他樓層。

陳秀芳回憶說，最初警署外表有點像理工大學外牆的紅磚，其後全港警署才統一成現時灰藍的外牆顏色。雖然負責文職工作，但韓農示威、豬流感期間，她亦會特別留意新聞，替同事「肉緊」。她最愛是警署內的壁爐，因為屬英國殖民地留下，在私人公司看不到。雖在警署工作多年，但她表示將來若能參觀警署一定會參加，因警署有很多地方屬禁地，例如槍房、羈留室，想去看未見過的部分，她亦擔心警署變成酒店後市民不能隨便內進參觀。


灣仔警署落成78年，見證香港填海不斷，起樓不絕。78年前這裏原是岸邊，現在是車水馬龍的告士打道。（李紹昌攝）


灣仔分區指揮官黃冠豪警司（左）在灣仔警署工作的日子不長，特別喜歡警署的露台及其辦公室內的火爐，認為很有特色。任職秘書的陳秀芳（中）及警署警長嚴敏彪（右）則分別在灣仔警署度過28年及10年歲月。 （朱永倫攝）

建於1932年的灣仔警署樓高4層，屬二級歷史建築物。中大建築文化遺產研究中心研究項目經理羅嘉裕說，灣仔警署在1930年代興建，仍帶有少許西方古典主義，不過受到當時裝飾藝術風格（Art Deco）的簡化、線化影響，雖然有柱，但較簡潔，不如立法會的講究，認為警署糅合兩者風格。

特色火爐洋警官獨享

羅嘉裕曾研究灣仔1929年填海工程完成後的沿海建築，發現多幢類似灣仔警署般中間左右對稱、中間頂部突出、多柱等風格，「望住灣仔警署，睇到以前海邊係咁，可以幻想當年模樣」，羅嘉裕表示當年填海計劃後興建的沿海建築物，只剩下灣仔警署。

羅嘉裕又指戰前興建的警署，如灣仔警署、油麻地警署、深水埗警署等皆是臨海而建，他指當時警察沒分水陸，故此警署建在海邊，方便同時管理水陸兩路。

至於警署內的特色如火爐、露台（遊廊），羅嘉裕指當年的洋人高級警官，祖家有火爐，他笑指「高級先享受到（火爐）」，他稱當年高級警官可住在警署，故此在客廳、廚房、起居室可找到火爐。他又指在殖民地時代的建築，凡是外國人用的地方必有遊廊，用來擋太陽、通風，因為外國人怕了本港濕熱的天氣。而「U形」的建築格局，除了有利空氣對流，中庭亦可作操場，方便警員步操。

數字差館最後兩間
灣仔警署又稱「二號差館」，早年港島區警署按號碼編排，19世紀中啟用的9間警署分別被編作1至9號差館。

現存仍在使用的只餘即將關閉的「二號差館」灣仔警署和「七號差館」西區警署。

「一號差館」位於現今電訊盈科東區機樓，即禮頓道南端、波斯富街盡頭。「三號差館」的原址是已被列為法定古蹟的舊灣仔郵政局所在地。「四號差館」以往位於金鐘兵房海軍船塢附近，而「五號差館」的原址在威靈頓街與皇后大道中交界，其後曾用作滅火隊總局及宿舍。六號及九號差館的舊址則分別位於鑪峰峽及堅道之上、些利街的盡頭、「八號差館」是西環高街前港島總區刑事總部。

【明報專訊】「警隊歷史就是香港百年歷史的縮影。」警務處警隊博物館長林錦源形容，執法及司法機構是見證社會歷史的重要部門，位於山頂甘道的警隊博物館面積不大，但接受翻新工程後重開，部分之前未能展出的藏品終於「重出生天」，包括40年代的警署「大簿」、50至60年代的流動通訊機和70年代的「快相機」等。

自2004年從康文署館長職系借調到警務處的林錦源指出，有逾百年歷史的政府部門不多，其中有執法及司法部門，而警隊初期的職務除了維持治安，還包括消防、出入境管制、交通管制、監獄管理等，經歷過瘟疫、日軍佔據、打老虎的年代，因此警隊歷史對後人了解香港歷史很有幫助。

翻新後增專題展覽室

林錦源認為，館內有多件「鎮館之寶」，可見證「一瞬間時空」，「好似警察制服有如時裝，會隨年月演變，但有些展品或人物的物品是記錄一個時刻的歷史，不會有延續」。他舉例，英軍出身的威廉•堅恩（William Caine）於1843年獲委任為總裁判司，其後改名為警察裁判司，掌管警察、法院和監獄工作，首條警察條例的通過及警隊成立都在他任內完成，港島半山的堅道及警察總部的堅偉樓都是以他命名，他的物品便見證著警隊的起源。

珍品展至明年1月

至於1915年遭槍斃的「上水之虎」虎頭標本及1894年瘟疫獎章，林錦源形容是與當時社會息息相關的物品，為歷史留痕。

警隊博物館翻新工程包括更新展櫃設計及位置、加入LED燈光照明系統和環保空調等，讓展廳空間更寬敞，新增的專題展覽室會不定期更新內容，現時展覽的「中國近代警察文物珍品展」會直至明年1月，之後會舉行警犬隊歷史等不同展覽。

明報記者 馮樂琳


「特務警察」並非秘密警察。從前警察職系曾分為「A、B、C、D、E」，分別代表歐洲、廣東、山東、白俄羅斯及印度籍的警察，英文字母會在警察編號前反映，於40年代出現的特務警察屬於「F」職系，約有30人，專責在日軍侵華期間在防空洞維持秩序。圖中牌上寫著的「SC」代表什麼，現在已沒人說得清楚。（郭慶輝攝）


市民一般會稱呼便衣警員為「CID」，但原來在20年代，便衣警員叫作「暗差」，不是因為他們工作特殊，而是因為便衣都沒有穿制服，市民無法一眼辨識他們的身分。（郭慶輝攝）


警隊早有打擊「快車手」的儀器，圖中是集雷達測速和拍攝於一身的「雷達探測及拍攝超速駕駛車輛儀器」，左為紀錄車速表，大約是警隊於70年代使用的用具，但相信至今已沒多少人懂得操作了。（郭慶輝攝）


警察有個術語叫「落大簿」，即把案件紀錄在案，圖中正是名副其實的「大簿」，有如一份報紙打開的大小，圖中打開的一頁更紀錄了1949年大澳陳姓村民報稱家裏飼養的牛犢遭老虎咬死的案件，但懷疑涉案的老虎一直沒有再出現。（郭慶輝攝）


通訊技術在70年代尚未成熟，圖中警隊控制室使用的電話控制器，就是警隊各部門的中間人，機上一個個白色掣接通各部門，同時聯繫街上的警車與內部聯絡。 （郭慶輝攝）


警隊的警徽主要經歷3個時代，最初是在1934年由當時的助理警司畢明達受命設計，就是圖中的中式帆船、西式快速船艦及華人和洋人握手景象。直至1969年，警隊獲伊利沙伯二世頒贈「皇家」（Royal）二字，警徽亦將之加入，及至1997年香港回歸，警隊除去「皇家」二字，警徽再改變，圈中的圖案亦改為維港高樓景。（郭慶輝攝）


翻新後的警隊博物館新增專題展覽室，現時舉行的「中國近代警察文物珍品展」中，就展出了民國年間的「妓女請領許可執照申請書」及「妓女歇業申報書」，從事妓女的婦女要申明從事妓女原因及是否自願，歇業時亦要說明原因，申請書上貼有申請婦女的照片。（郭慶輝攝）


現時每名軍裝警員都配備輕巧的對講機，方便與總部聯絡，50至60年代未出現對講機，電話亦未見普及，警員會使用美軍的「野戰無線電話機」，主要用於暴動發生時通訊。（郭慶輝攝）

百年前的中環畢打街、本港第一代大會堂、以草棚搭成看台的跑馬地馬場，香港開埠百多年來，如何由小漁村變成國際金融中心，今日終可透過一批珍貴照片，穿越時光隧道，重現眼前。由十八名本港著名攝影師舉辦的「香港攝影節2010」，由即日起展出約百張香港十九世紀風貌照片，當中更包括本港現存最久，攝於一八五八年的中環風貌照，市民萬勿錯過。


本港最早期的立體風景照，攝於一八五八年，以太平山為背景，只見當年的遮打花園是一片草地。

本港有史以來最大型的跨區主題攝影展覽兼首屆「香港攝影節2010」，由即日起至下月底舉行，共有九個主題展覽，當中最特別的，莫過於在前中區警署建築群舉行的《香港最早期照片展》，合共展出約一百張香港十九世紀風貌照，該批攝於一八五八年至一八七五年的照片，全部由法國、美國等多個博物館蒐集回來。

1858年立體拍攝
香港攝影歷史學家黎健強表示，早於一八四五年已有外國攝影師在港開設影樓，但現存最早的本港風貌照，則是由瑞士攝影師洛席葉於一八五八年拍下的，即現時中環遮打花園及雪廠街一帶風貌，相片中雖然僅得一片大草地，站立一名車伕，市民卻可透過相片深深了解當時歷史。

黎並說，相片採用了當時先進的立體拍攝技術，仿照人體眼睛，以一部雙鏡頭相機拍下兩張位置稍有不同的照片，透過特製立體眼鏡，令相片出現立體感。除中環外，當時的香港由於未經填海，岸邊地方較少，風貌與現今大有不同，當時位於海邊的大會堂建築群，已有齊圖書館及劇院等，是英國人當年的社交中心；而現今跑馬地馬場看台，當時只是用草棚搭成。


《香港最早期照片展》部分作品
一八八○年拍攝的山頂，當時還未有山頂纜車。


昔日的畢打街，即現在的置地廣場一帶。


木球會旁的大會堂，為英國當年的社交中心。

沖曬複雜 靚相難得
黎笑說，百多年前的攝影師受「濕版攝影」技術所限，要在玻璃底版滴下液態物料後數分鐘內完成拍攝工作，否則化為烏有，為「沖」一張「靚相」，更要把帳篷搬至拍攝地點作黑房，然後在陽光底下曬相，過程相當複雜，故今次展出的相片實非常珍貴。

香港攝影節2010（部分活動詳情）
活動 日期 時間 地點

《香港最早期照片展》 11月28日至12月27日 早上10時至晚上7時 中環荷李活道前中區警署建築群總部大樓2樓

《四度空間：兩岸四地當代攝影展》 12月4日至12月29日 早上10時至晚上8時 香港藝術中心包氏畫廊2至4樓

《見證改革開放三十年攝影展》 12月18日至12月31日 早上10時至晚上8時 石硤尾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L0及L1藝廊

《碧海、藍天、穹蒼》潛水、觀鳥、天文攝影展 12月6日至12月10日 早上10時至晚上8時 香港文化中心行政大樓4樓展覽廳

第三屆國際攝影器材跳蚤市場 12月11至12月12日 上午10時至下午6時 石硤尾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L1中央庭園


馬場當年建於黃泥涌附近，以草棚搭成。

一九三一年英國皇家海軍潛艇「波斯敦」號在山東威海衞對出海面與輪船相撞下沉，首次有人使用水上逃生裝置成功逃生。巿民有機會一睹該套逃生裝置，香港海事博物館正舉辦「海中噚」專題展覽，除展出有關裝置外，亦展出一系列見證潛水及水下考古歷史的潛水用具、水底拍攝器材、水下考古用具，及於沉沒船隻撈獲的青花瓷器。


海事博物館於即日起至明年三月二十日，舉行「海中噚」展覽。 （陳德賢攝）

位於赤柱美利樓的香港海事博物館，由昨日起至明年三月二十日舉辦「海中噚」專題展覽，展品包括早期的水上逃生工具、潛水衣、相機及防水盒、水下考古專用的寫字板等。博物館副館長李心怡表示，是次展覽是香港首次以潛水歷史及水下考古為主題的專題展覽。

首次有人使用後可成功逃生的「戴維斯潛水逃生裝置」，是由英國一家潛水公司於一九一○年發明。一九三一年英國皇家海軍潛艇「波斯敦」號在山東威海衞對出海面，與中國輪船「裕大號」相撞下沉，當時有八人被困船艙，兩人為中國船員。結果中國船員「阿海」和七名外國船員透過穿上可充氣的逃生裝置成功逃出。


二十世紀後半葉連身設計的潛水衣由中國製造。


「海中噚」展出一系列潛水用品，包括早期的潛水衣、氧氣樽等。

中國製潛水服 清理殘骸必備
另外，展覽亦展出一系列潛水用品及相機，包括一套二十世紀後半葉中國製造的戴盔潛水服。該潛水服為連身設計，穿着者需佩戴頭盔，是四十年代清理本港海域沉船殘骸時，潛水員的必要裝備。展覽中亦有多部早期用作拍攝水底情況的相機，第一部全天候相機於一九六○年日本出產，可於六十米水深拍攝。


潛水器具未普及時，有潛水員以汽車內胎自製面鏡。


有港人於六○年代製造攝錄機防水盒，以便於水底拍攝影片。


全球首部可於水下拍攝的全天候相機，可於六十米水深拍攝。

李心怡指出，至今在本港水域發現的考古遺迹不多，最老的發現為一艘沉沒在萬宜水庫下殘缺的明代古船，及在竹篙灣岸邊挖掘到的宋代陶瓷碎片。巿民可購票參觀，成人票價廿元，小童、長者及殘疾人士半價。


「戴維斯潛水逃生裝置」是首次有記錄可助人成功逃生的裝置。

油麻地廣華醫院各幢大樓之間，隱藏了一座百年古蹟—東華三院文物館。文物館是老香港，見證油麻地發展歷程，如十三幅牌匾透露油麻地以前叫「麻地」及麻包袋廠叫作「蒲包行」。文物館也是老頑童，經常為人帶來驚喜，如月前天花剝落後顯露出一九○八年出版的英文報章，另外，新近又發現館側園圃內有一塊被冷落多年的石碑。隨着文物館新近升格為法定古蹟及今年為廣華醫院成立一百周年，文物館亦將重組展覽內容，並會在年內增設網上虛擬導賞服務，繼續注入新生命。


法定古蹟東華三院文物館現時被廣華醫院各座包圍，途人難以察覺。 （霍振鋒攝）

東華三院檔案及歷史文化總主任史秀英表示，約三個月前文物館出現小規模天花剝落，經初步清理後發現石屎透現出一張一九○八年十二月的英文報章，與文物館前身廣華醫院大堂的興建年份脗合，向廣州大學專家查詢，認為或揭示出當時嶺南建築處理鋼筋水泥的流行做法，但也可能只是剛巧有報紙吹落未凝固的石屎上，真相有待考究，若不影響安全就會以現狀展示。另近日有巿民發現館側內有一塊連館方也沒為意的「戊辰年東華醫院總理籌建」石碑，來歷亦需時查證。

設網上虛擬導賞
文物館現時藏有逾六十幅牌匾及對聯，當中約三分之一與廣華醫院有關，見證油麻地發展歷程，兩側展館則放置了大量文物及歷史照片。史秀英透露，二○一一年為廣華醫院創立一百周年，將有一系列慶祝活動包括重組文物館展覽內容，而考慮到文物館二樓承受重量所限未能接待大量訪客，亦會增設網上虛擬導賞服務。另廣華醫院正計劃重建，暫雖未有具體詳情及時間表，但初步預計布局不會再將文物館包圍，而是讓巿民可從窩打老道看到這幢瀰漫濃厚禮儀氣氛的古蹟。

東華三院高級物業主任談寶林則稱，過去廿年文物館已進行多項大型復修工程，去年更利用三維雷射掃描儀，將館內外的建築特色及牌匾等部分重要展品作全面數碼化技術記錄，作為日常維護的依據。

剛完成的結構報告則顯示文物館結構安全，只需進行輕度維修工程，若將來需大規模復修就會與古蹟辦協商及申請撥款。


文物館收藏了數十幅牌匾及對聯，見證東華三院及油麻地發展歷程。


中式建築與西式拱形門框形成一大對比。


廣華醫院於一九五八年重建後僅大堂得以保留。（東華三院文物館提供）


天花剝落後透現出逾一百年前的英文報章。


首度曝光的東華義莊文獻，顯示當年處理先人遺體的嚴謹。


檐板上的花卉及吉祥圖案，極富中國色彩。


近百年前為降低大眾對西醫戒心，故擺放市民見慣坐慣的酸枝椅。


史秀英（右）及談寶林（左）指需時查證「總理籌建」石碑來歷。


文物館側園圃新近發現了一塊被冷落多年的石碑。


門前的千步廊充分展現中國傳統建築特色。

記者 張慧怡

擁一百四十年歷史的東華三院近年才更有系統地整理文物文獻，文物館其中一個重要角色正是作為文物保育基地。文物館二樓目前存放了大量文獻，靠多名義工協助整理及數碼化，單是東華義莊輪船運送紀錄及信件等部分文獻，已歷時四年才完成復修及電腦掃描。東華三院檔案及歷史文化總主任史秀英坦言，專家估計以現時進度，要整理所有東華文物典籍「恐怕要花上一百年」。

文物館前身是一九一一年落成的廣華醫院大堂，遠看像祠堂，但在中式建築風格中，糅合上世紀初西方建築特色。一九五八年廣華醫院重建時只有大堂得以保留，至一九七○年命名為文物館，十年前推出文物徵集計劃及五年前大規模蒐集口述故事，令文物典籍及歷史資料堆積如山，去年四月成立檔案及歷史文化辦公室處理。